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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六十二章 告密

早晨,天气特别晴朗,当太阳爬上地平线的时候,光芒四射,将李家营照射的明明亮亮。高大的围子墙,镶着琉璃瓦的鬼子营房,坚固的岗楼,还有宽大的街道与错落排列在这儿的一片片,一簇簇低矮草房形成巨大反差。然而就这样一个小镇,一对对身穿黑色制服的汉奸和穿黄皮子大衣,脚穿牛皮靴的鬼子兵“咵咵”响的脚步声,使这座小镇成了一个魔窑,本来清新的空气,搅的是那样浑浊。

就在围子墙南大门东侧训练场里,一队队汉奸穿着与自己体型不相称的黑色制服,正在操练,横走竖走,进行各种训练步伐。鬼子井上四郎把手里的东洋大刀递给卫兵,脱下上衣,露出来黑黝黝的脊梁,两腿微微下蹲,双手握拳,显出他那武士道精神。练了一会儿,井上四郎回到台上,卫兵给他披上上衣。金花迈着碎步扭着腰肢,捧着一杯热茶来到井上四郎面前娇滴滴的说道:“太君请饮茶。”金花今天打扮的特别娇艳,脚穿绣花鞋,身上穿着井上四郎送的日本和服,披肩长发轻轻飘飘。脸上的胭脂足有半寸后,白煞煞的,老远就闻见刺鼻香味。

井上四郎朝金花莞尔一笑,接过茶杯,轻轻饮了一口,又把杯子送到金花纤纤小手里。

郭建德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,没头没尾的说道:“金花啊,今儿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
金花听不出啥意思来,又看看郭建德的很认真的样子,娇声柔气的答道:“郭团长啊,我的过错尽管说出来,老娘知错就改。”

郭建德又是一阵大笑,不酸不甜怼上一句:“哈哈,老娘,老娘,啥时候改口了?”几天不见,都成了“老”了。”

金花听了,樱桃小嘴一扭,斜着眼看郭建德,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:“哼,郭团长啥时候也学会了闹笑话,这“大”的“小”的啥意思?”

郭建德顺口说道:“我不懂古文,大老粗说话是砖井筒子一个——直来直去,有啥说啥,不用解释。

金花也不相让,跟上一句:“这古文你不懂我不懂井上四郎太君懂,不行的话就让太君解释啦?”

郭建德见金花嘴不饶人,又怼一句:“井上四郎太君懂不懂没关系,关健。。。。。。。关健。。。。。。,哈哈,”他瞅瞅一旁早就满脸通红的老驴头,“有人听懂就行了。”

“停,停,少说几句的干活!”井上四郎制止了两人的口水仗。回头问郭建德:“这几天徒骇河防守如何?”

郭建德答道:“过年前后徒骇河上增加了兵力,吴楼大桥民夫值班全部恢复了士兵值班,大畅家西端徒骇河上,每隔一百来米就设一个岗哨,为了让岗哨安心站岗,都盖上了岗楼,里面增加了取暖设施,请你方心,南岸的八路军一个也过不来。”

井上四郎点了点头答道:“好的, 很好的干活,只要咱们这一带发现不了八路军游击队,就是你的功劳。,我向鸠山司令长官为你请奖。”

井上四郎又问老驴头:“特别行动队最近活动如何?”

老驴头两腿“啪”的并拢,挺了挺虾米腰,答道:“报告太君,王癫疯子情报还没送来。”

井上四郎又问一句:“她可靠吗?”

老驴头又是一挺虾米腰答道:“请井上四郎太君放心,她捏在咱们的手心里,,万无一失。”

“好的干活。捉住了八路军游击队,我提拔你。”

“谢太君:”

老驴头刚要转身走,井上四郎又喊住他说道:“不要光守株待兔,要主动出击,寻找机会。”

“太君,我明白你的意思,大畅家,李家庙,豆汤几个村,每天都搜查到三更,没有发现八路军游击队的一点儿踪影。”  

 “游击队撤出了东昌府一带?”井上四郎提出这样的问题是想听听老驴头的看法。

老驴头轻轻叹口气,眨巴眨巴眼皮说道:”说不定也是,冬春季时间跨度长,他们躲在野外受不了风寒,吃的也成问题,弄不好 转移到徒骇河南岸去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郭建德粗声粗气地说道:“你们没听到这一带村子里流行的一句话吗。八路军是鱼,老百姓是水。”

井上四郎问道:“这话啥意思?”

郭建德解释说道:“你没有看到河里的水和鱼的关系吗? 鱼儿离不开水,水里不能没有鱼。水和鱼是一家子。”

“你这话的意思是八路军游击队没走,混在老百姓当中。”

“是的,我就这个意思。”

金花插话说道:“太君啊,我跟着队伍这些年来,要说打仗吗,我也落知一二,对待八路军游击队光靠等是不行的,要主动出击,刚才你们没听到郭团长说吗,八路军混在老百姓当中,你中有我,我中有他,你要找到他们很难。我认为应该对周围村子进行扫荡,挨家挨户排查,不信找不出八路来,你说呢郭团长。”

郭建德嘲讽的说道:“说得好,你看金花都快成了军事天才了,说出话来滴水不漏,唉,跟着啥人学啥人,跟着巫婆学下神。“郭建德拍了拍老驴头的肩膀,“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

老驴头心里虽然酸溜溜的,但他听着金花说的确实有道理,顺口说道:“太君,金花说的有道理,我们应该派队伍到各村扫荡。”

郭建德也说道:“太君,不要小看了这一带的八路军游击队,如果不消灭了,迟早成心腹大患。

井上四郎一听郭建德、老驴头都同意外出扫荡,正是调动他们积极性的好时机,以华制华,何乐而不为。想到这儿,井上四郎把手一挥:“停止操练,立即出发扫荡的干活、”

郭建德老驴头见井上四郎同意外出扫荡,急急忙忙收起操练的队伍,回去准备去了。

鬼子汉奸吃完中午饭,太阳已经西斜了,敌人分兵两路出了李家营。田野里不时有春耕的人,看见官道上一溜身穿黑色制服的队伍,踏的尘土飞扬,遮天盖地,知道鬼子汉奸又下乡抢粮抓人了。胆小的村民悄悄躲开了,胆子大点儿的远远偷看一眼。怀里也像揣着一个兔子“蹦蹦”乱跳。

郭建德带领着一百多人出了南门,踏上官道折转身往东走了一段路,又往南拐,准备到大畅家金屯这一带扫荡。郭建德为啥要去哪儿呢?因为大畅家和金屯这两个村子坐落在徒骇河北岸,出村就是徒骇河,徒骇河常年水流不断,鱼啊,虾啊啥都有,这个季节正好冰开始融化,村民们家家户户在河里逮鱼捕虾,去了后,吃足喝足不说,弄几个钱花花挺容易。大畅家常占魁被汉如的游击队打死后,郭建德又让他的儿子常大亮当了村保长。说起常大亮比他爹还坏一百倍,欺压百姓,吃喝嫖赌无恶不做。他依仗着郭建德的势力,在村里诈西敲东,街上横着走,村民受尽了他的欺压。没有人敢吱声的。常大亮为了在鬼子面前表功,只要他发现八路军的影子,赶忙就去李家营鬼子哪里报告,闹得八路军游击队这段时间很被动。由于年前年后郭建德忙,没抽出时间联系常大亮,今天井上四郎决定外出扫荡,郭建德第一个就想到了大畅家。

郭建德带领着人马懒洋洋踏上了去大畅家的官道,走了一段路,绕弯踏进向田野里,右边不远处是一条延绵南北的土坎子,土坎子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。走着走着,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土坎子后边响了一枪,接着又是一枪。头一颗子弹擦着郭建德的头皮飞了过去,他回身一看,身后的一个卫兵 中弹倒地死了。郭建德一看有人打黑枪,立即命令队伍原地卧倒还击。这时候,太阳正好偏西,刺眼的太阳光线照射的人睁不开眼睛,汉奸一起朝着土坎子后边打了一阵枪,看看那边不还击了,派出两个人过去看看。两个汉奸猫着腰,一会儿匍匐前进,一会儿拿出冲击的动作,东躲西藏来到土坎子后边一看,一个人影儿都没有。原来土坎子后边是一条交通沟,一人多深的交通沟 七弯八拐通向远方。刚才那个人打了两枪,顺沟跑了。郭建德一看还没走到大畅家,先死了一个,大为光火,怒气冲冲吼道:“快走,到了大畅家全部消灭八路军游击队。他说归说,心里有数,到了大畅家能不能看见八路军游击队的影子还是另一个说法哩。

你也可能要问,刚才打枪的是谁呀?刚才打枪的是鲁西游击队的一个流动哨,流动哨是专门监视李家营敌人活动情况的,当流动哨发现了一百多敌人往南去的时候,以为是开往牛家洼的,本来准备去牛家洼报信,一看敌人走着走着拐弯拐弯啦,他就趴在土坎子后边监视一会儿,发现敌人开往大畅家去了,就朝着敌人打了两枪后,顺着交通沟跑走了。

汉如带领着汉军,二蛋,三楞、文广还有几个战士,五更天的时候,悄悄潜到刘家庙村子中间一户叫王二虎的家里,倒头美美睡了一觉,睡醒之后又开了一个会,研究部署春天对敌斗争计划,由于内容多,开会时间长,开着开着天就黑了,外边又阴沉沉下起了蒙蒙细雨,汉如认为这样的天气李家营的敌人不会出来了,打算睡到五更天再走。

说起王二虎,这人四十多岁,长的敦敦实实,浑身有一股使不完得劲。他算刘家庙的一户老户人家,据老辈人传说,王二虎祖籍是河南开封人,那一年黄河决了口子,开封一带淹了一塌糊涂,王二虎曾祖父带着全家北渡黄河,一路逃荒来到山东东昌府。当年**龟曾祖父是远近闻名的财主,骡马成群,房屋百间,田地千晌,王二虎的曾祖父就给他做起了长工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王家就在这儿生儿育女扎下了根。这些都是刘家庙老辈人传说的,至于真假已经无法考究了。到了王二虎这一辈,不给**龟打长工了,冬天农闲季节跟着他爹逃荒要饭,农忙时四邻八村到处打短工。有一年寒冬腊月,他爹大雪天逃荒路上掉到井里淹死了。出殡这天,王二虎他娘哭得死去活来,一口气没上来,也跟着他爹走啦。家里剩下了孤苦伶仃的王二虎,,日子实在混不下去了,拳头使劲一握,脚一跺,王二虎投军去了,好歹能混上一口饭吃。那年代鲁西民间流传这样一句话:好铁不打钉,好人不当兵。王二虎投军的事传开后,全村炸了锅,一些人背地后评头论足,指指点点。反正王二虎跟着队伍走了,愿说啥就说啥,他听不到了。

王二虎参加的队伍叫自卫军,山东的大头目叫张开渠,队伍驻扎在济南一带,由于王二虎机灵勤快,不到半年时间,他就混了一个连长当。这期间他娶了媳妇成了家,一年后添了可爱的儿子。取名王东山。

王东山这孩子天生聪明,十五岁考上了省立师范学校,一家三口小日子过的其乐融融,好不幸福。

谁能想到“九一八事件爆发了,日本人占领了整个东北,国家危难之时,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抗战**,王东山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告别了父母,伙同其他进步学生,连夜投奔了冀南八路军,成了一名八路军战士。

国家危难之时,张开渠的自卫军不但不抗日,内部**透顶,残酷收刮民脂民膏,王二虎看在眼里,几经考虑,做好了“解甲归田”的打算。赶巧了,没有几年,震惊中外的“七七事变”爆发了,当鬼子从山海关打到天津又进攻济南的时候,张开渠不是积极抗日,而是带着队伍南渡黄河逃跑了。王二虎一气之下,带着媳妇开了小差,东躲西藏一阵子,辗转回到了刘家庙。幸好父母生前留下二亩薄地,众乡邻在原来老宅基地上帮他盖了三间草房,两口儿就这样在李家庙混了两年日子了。

刚才汉如的决定,文广躲久久放不下心,心里似乎有点儿啥东西掖着,他这个人考虑问题精细,想得多:“刘家庙可不是游击队睡大觉的地方,前几次一来,敌人很快就知道了。今天夜里住这儿,一定设法把**龟监视住,让他出不了家门口,无法把送情报送出去。”

大家都觉得文广说的有道理。汉军说道:“不行咱们再换一个村子住下。”

天气阴沉沉的,又下着雨。二蛋说:“算了吧,哪能这样巧,咱们住下敌人就来?”

王元子也说:“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来的,都呆了一天半了,敌人要来早就来了。”

听到大家七言八语的,三愣说道:“这样吧,你们用不着担惊受怕,今天夜里尽管睡大觉,我去监视**龟,保证让他大门都出不去。”

汉如经三楞一说,听听院子里“滴答滴答”雨点声,嘱咐说:“上半夜三楞监视,下半夜二蛋换岗,一定保证不让**龟出门。”

三楞说:“用不着换岗,今天白天你们开会,我闲着没事睡了一天觉了,夜里不睏,让二蛋睡觉就行了。”

文广说道:“还是换岗吧,明天还有别的事情,不要太劳累了。”

三楞答道:“好好,听你们的,换岗就换吧。不换我也没意见,就这么着。”

说完,三楞拿起枪出去监视**龟去了。

天气黑,淅淅淋淋的雨没完没了的下着,三楞悄悄来到**龟后院墙外边,翻转身爬上了墙头,抓着树枝跳到院子里面。这儿是**龟北屋后院,东房头有一个夹道,前后院通着。

三楞顺着墙根往前蹑手蹑脚走着,脚下感觉踩到了硬邦邦的棍子,一摸是梯子。三楞一嘻,悄悄把梯子竖起来,正好搭在**龟北屋窗户上。爬上梯子往里一看,**龟背对着窗户坐太师椅上喝茶呢。他老婆在旁边收拾东西。**龟说道:“这些日本,难得肃静,李家营那边也没来催着要情报。”说完喝一口香喷喷茶。

他老婆停了手里的活计,看着**龟的脸说道:“正好,不催你,你就待在家里歇歇,这把子年纪了,别再干那些缺德的事了,你看汉书留下一窝子,多可怜啊!还不都是你做的孽。”

**龟挠挠肥嘟嘟的脑瓜子,叹口气说:“唉,你说的轻巧,上船容易,下船难啊。”

老婆直起腰问**龟:“咋着下船难,咱和鬼子说一句不干了不就行了?”

“唉,女人家不管长多大年纪,也是头发长见识短,哪有你想的这样简单!”

“咋?不干了他们还能咋着咱?”

“嘿嘿,嘿嘿!”**龟咧着嘴奸笑两声,叹口气,这才饶着弯弯说道:“不干不是杀了我的头的问题,连你的头都保不住,咱这老祖宗留下的家产败在我这一辈子手里?”

“唉,唉,鬼子够孬的,不干了也不愿意。”老婆又絮絮叨叨说道,“咱和汉如说说,他们是打鬼子的。”

**龟听了,把大腿一拍说道:“你说啥,我看你越活越糊涂,汉如他们能信咱的话吗?他能接纳咱吗?即使接纳咱,老祖宗留下的财产全部充公,哎呀,你呀耳朵太短了,一天到晚光知道围着锅台转悠,啥也不知道。我跟你说过几次了,前些年,一些人闹事不就是折腾着把大户人家的财产分给穷人。”

老婆眨着眼睛疑惑的问道:闹啥事?”

**龟脚一跺说道:“就是把大户人家的粮食,布匹,田地都分给别人。”

“给啥价钱啊?”

“给个屁!一分钱也不给,白拿走。”

**龟老婆听到这儿,低低的说道:“不行,白拿走不行,看来还是跟着皇军走保险。”

**龟嘴一咧说道:“那还用你说,我琢磨了多少回了,唉,咱只有这一条路走啦!”

老婆说道:“你刚才说李家营这几天没来要情报,是不是有啥变化?”

**龟摇着头自信地说道:“没变化,不来催正好,省的我天天担着心系子。”

三楞听到这儿,悄悄从梯子上下来,转过夹道,来到**龟前院里,他蹲在西南角草垛后边监视着**龟,不大一会儿。**龟两口儿熄灯 睡觉了。

王癫疯子那天从李家营回来的时候,鬼子又给了她一沓钞票,王癫疯子得到了钱,春风得意,高高兴兴,看看手里的钞票来的这么容易,自己种地卖葱,一年下来累死累活,一辈子也弄不到这些钱。回到家她用这些钱买了吃的喝的用的。舒舒服服正高兴了,老驴头来**报了,这情报哪能这样容易啊,几天来她在村里溜达来溜达去,也没发现村里有啥异常。老驴头派人来给他设上期限,她哭丧着脸哀求说:“请求太君再宽限几日,我这几天尽力了,实在没发现八路军游击队的影子啊!”

那个人恶狠恨的说道:“太君说了,再弄不出来情报,就提着你的头见皇军,听清楚了吗?”

王癫疯子当时就吓傻了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放心,放心,我一定设法弄到情报。”

三楞走后,大家又热烈讨论起军区的指示,当前主要任务是保存和积累抗日力量,广泛发动群众,在群众中掀起积极的抗日热潮,配合外围主力部队,开展游击战。大家又结合当前东昌府的实际情况,讨论了平原作战带来的困难,这样一来,大家好像行走在黑夜里,突然看见指路明灯一样,顿时心里豁然开朗,看到了八路军坚决抗日的决心和力量。

王二虎今天特别高兴,自从张开渠那儿开了小差回到家里,亲眼看到鬼子汉奸烧杀掳掠,肺都气炸了,只是一时寻找不到抗日武装力量,今天亲眼看见这些热血青年组织的抗日武装,真像寒冬腊月捧了一个热火炉,吃了一个热狗一样舒服高兴。他时而插话的同时,也不会忘记了打水,做饭,两口儿忙的不亦乐乎。

当时的刘家庙,村里只有一眼井,一年四季,家家户户都要到井上挑水。这天,由于家里人口多,王二虎早晨担了四挑子水,等到吃完晚饭,刷锅洗碗的时候,发现水不多了,他就把扁担往肩上一放,挑起水桶又去挑水了。

窗外,雨还是淅淅淋淋下个不停,天又黑,王二虎往井放水桶的时候,水桶碰上了井沿,发出“叮当”响。

王癫疯子正站在屋门口望着满天小雨发愁,突然听见街上叮当响,她心里一惊,脱口而出:“呀!下雨天汉如的游击队进村了。”

她急三步慢三步的跑出家门口,猫着腰偷偷来到大街一看,正好看见王二虎担着水摇摇晃晃往家走。

别看王癫疯子 平时猪头狗脑的,这次她还真开动了脑筋,大黑天里还下着雨,王二虎挑水干啥,两口儿一挑子水用两天足够了,天黑不邋遢的,急着挑水干啥用,她感觉这事蹊跷,顿时起了她的怀疑。

她没吱声,悄悄在后边跟着王二虎,当王二虎担着挑子走进院子里,他也跟着进去了,伸头往屋里一看,心差点儿蹦出来,看见汉军汉如五六个人在屋里正擦枪呢。

她转身溜出院子,顾不得回家了,一头扎在蒙蒙细雨里,一瘸一拐奔跑着往李家营告密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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